自来走哪都有良善辈,也有不知廉耻者,庆脆脆没在意,笑着同那妇人说了谢。

生意初开张,最重要的是亮山门,一整天里店都忙得脚不着地,终于天黑落板子,一番算下来卖出整整三百多条鱼。

有冲着白吃来的,不过终究是少数。

大部分尝过以后,再听了名号,多愿意拿铜板买。一买了,冲着买五送一的便宜,多是分量不轻。

买的最多是一个小酒楼的掌柜,一挥手要了三十斤的黄花鱼干,直接给了一大贯钱。

盘点算下来,这一天入手有八贯钱,换算成银子都有七两多。

不过生意开门红,等到过了这三天的热闹,渐渐趋于平缓才看出态势。

幸亏当时为了筹备开业,家里积攒了不少的鱼干,她看看前堂,按照自己的吩咐,打柜子的木工还在屋子上空前后左右架了四条长杆。一个瘦高个正在那处忙活,不停地弯腰起身,往上面挂海货干。

“小刘,歇上一会儿再忙活吧。”

小刘就是白日里忙活的店小二,也是花溪村的,不过她爹娘没了,家里就爷爷奶奶,奶奶还是个半瞎,平常靠着爷孙两个守着祖田三分地过日子。

村里应该是传开自己家要在镇上开铺子的事情,小刘主动上门,说想求个跑腿出力的活。

庆脆脆可怜他身世,但是也不烂好心,说定一个月的考量期,一个月给五十铜板。

要是第一个月干得好,从第二个月开始每个月六十个铜板,最后一天领工钱。第三个月的上旬按照上一个月铺子的盈利给十到三十个铜板做红利。以此类推。

小刘当然愿意。

从第一天开始就积极表现,此时被喊了休息,也是将前堂东西都挂好,这才到后边。

庆脆脆指了指邻靠前堂的屋子,地方不大,也就一人宽,但是有床有被褥,此时还点了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