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好的轻省的东西,差不多都还回来了。

就连原本一篮子的鸡蛋,几个争抢的妇人迫于压力,均摊给了钱。

有些吃的喝的,犯不着计较。

庆脆脆:“原本家里是有好茶水招待几位尊贵客人的,可惜这杯子茶盏都碎了,大水缸让人一脚踢烂了,只能招待不周了。”

如此这般,乡老等人就知道差不多了,该给个说法了。

先是指着里正一顿指责教训,又对着花溪村的百姓说了许多道理,如此这般那般,最后的意思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都是一个镇上的,有丑大家往里藏。

最后给的说法是村里公费赔王家二房一贯钱。

里正负责村里的课督赋税,掌管户口和纳税,村里是有公账的。

庆脆脆没开口,这么多外人不比在花溪村,若是她强横,原本占理就能被传成赖赖。

而且有些事情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庆脆脆看人群中江里正和孙老族公的眼神,猜测于里正的位置坐不稳了。

——

很快,三天后村里所有当家顶门户的都被叫到里正院子议事。名义上为了盛夏开渠灌地的事情。

午后,王二麻子回来了。

小院子已经修整,村里赔偿的一贯钱只花了一半,水缸桌椅等都补上了。

庆脆脆给他倒一杯茶水,听他说片刻前发生的事情。

里正换了一个人,不出意料,是孙家人,在村里一贯有好善乐施的名声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