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说的是庆翘翘。

庆翘翘嫁人无望,名声在村里不好听后便喜欢在院子里做些闲磨牙的事情,有几分县里高门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意思。

偏这院子有另一个闲出功夫的人去撩拨。

庆父看她吃不爽看她喝水不快,三两句都是不好听的。

上一次闹得脑袋晕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能起身去地里忙活,也不长记性。

昨日从地里收了小稻种,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年收成不好,总之心里不爽快,一进院子瞧着庆翘翘坐在门槛上噼里啪啦地嗑瓜子,又是一段臭骂。

庆翘翘起初懒得理,要回屋子,哪知庆父看她这态度顿时恼火,从门后扯了木条就动手。

庆母摇了摇头,“你不在家里住,不懂翘翘的可怜。那件事情后她一时懂事,像个乖实的人,一时又走到牛角尖里,瞅着谁都有火。”

“翘翘原本就是炮仗性子,忌讳别人说她嫁人的事情,你爹天天揪着不放,换是谁来都不好过。”

她眼神落在孩子上,“胡氏听了动静,怕得要死,前脚往北屋里去,后脚你爹一脚将翘翘踢过去,可不就巧了,连累她跌跤了。”

不过,幸好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下来,虽然瞧着瘦弱,如今家里日子不苦,好奶水吃上几个月,大一些吃上好的,不愁养得健康。

庆脆脆看她娘心思全在这个男丁上,想了想,起身去了庆翘翘的屋子里。

庆翘翘没事人一样坐在小炖上编花手绳。

“村里原本对你的说法就不好听,现在又添了恶毒心思的传言,说你自己不好活还存了断庆家大房后嗣的心思。”

庆翘翘扭身不看她,“说吧,我怕她们说不成?我本来就是人人嫌弃,多一条难听的,又不疼。”

说着不疼的人,听着音却沙哑。

庆脆脆静默,过一会搬小墩子坐在她对面,看她发红的眼眶,道:“翘翘,姐姐给你问一门亲事,离了这村子,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