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连声说歉,道:“起初她念着你是男人,勾得魂没了,不愁淘换了下人的身份。可你几次三番勃她斥责,她无奈,正好有人寻到她跟前,必然是说过什么的。然后她痴缠你的心思便断了。”

能让她轻易撂下手,必然是更大的利益诱惑。

夫妻二人于灯光下一对视,同时想到一个人。

王二麻子道:“于大壮。”

庆脆脆:“于大壮。”

她知道于大壮不死心,却忘了这家里已经不是铜墙铁壁,下人品性不定,祸害主家又有何难?

若不是有王海忠诚,只怕如今他们尚被蒙在鼓里,不知何时会被算计。

庆脆脆示意先熄灯睡觉,“今日她被王丰的话吓着了,一段时间肯定不会联系外边。过上三五天,我们要盯着些。”

到时候抓住了人,她说过的,不会轻易饶了于大壮。

一但对人生疑,瞧着她哪里都透着一股古怪。

往日她炒料在三眼灶上,雪花似的细盐一炒就是一大桶,若是之前见阮娟递了茶水过来,庆脆脆必然认为她周到善良。

逢炒新的,庆脆脆一边喝水,一边道:“若是你用心,在灶上有天分,以后家里忙不过来,这炒料的活计也能交给你。”

阮娟心里狂喜,眼睛里像是点了金子一般,瞧着亮灿灿,“多谢主母。日后我必定会用心做事的。”

庆脆脆示意她起身,瞧着她临转身前似是不经意地扫一眼放在灶台边的上盖子铁桶,“主母,这里边是废料吗?我去提着倒了吧。”

庆脆脆摇头,“这是炒料最关键的一味,防着外人看出来才用铁桶放。”

阮娟急忙收回手掌,“那我便不碰了。主母,院里还有新挑干净的螺肉,我叫王丰来取。”

庆脆脆点头,看她一步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