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留着为将来做了于家大媳妇站稳脚跟用的。”庆脆脆冷言道:“你用不着一副受欺负的柔弱态度,今次既然抓了你正着,便不会再留你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她给过机会了。

这话落地,阮娟自知逃不过此劫,一时又暗恨起来,心说若不是男主子动不动骂人瞪眼,她心生畏惧,想求一个出路,怎么会做出叛家的事情呢。

如她这样的心性,自然不会想自己从到了此处,王家二房对她有多良善。

庆脆脆于是闭口不言,只等着王海王丰回来。

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王海进到院中,回禀道:“主家,只于大壮一人。且他是从外边翻墙进院子的。”

大半夜回自己家却要翻墙?

可见于大壮做出这桩事是蒙着家里人的。

庆脆脆看阮娟面上惊讶的神情,便知她也想明白内里曲折,“你是奴身,于家不会选一个奴出身给他家大儿郎做正头娘子的。若不然,于家在这村里抬不起来,就是嫁出去的闺女都得受娘家名声牵连。”

她断了阮娟还想让于大壮相救的念头,道:“今日捆扎了你,天一亮便领着你去县里。”

阮娟心如灰,意欲扑上去求上一回,却被王海扯住,用麻绳子捆了结实。

这大黑夜一来一回,王丰也看出苗头,瞧着阮娟扯着嗓子在嚎,拿了布巾将她口堵住。

天微微亮,趁着村里不打眼,王二麻子扯了阮娟拴在牲口上,一路引到县里,以十两银子卖予一北地走商人。此后阮娟这个人便再未出现在王家过。

祸害走了,祸事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