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树就是好乘凉,所以这一批海鳗必然要按照承诺的那样,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这几日秋风松爽,虽然不及夏日燥热,然,对于海货晾晒,通风性和日照强度一样重要。

不过五日,头一批红糟海鳗就已经达成预期的效果。

庆脆脆瞧着一片片鲜红耀眼,心里跟炸开花似的开心。

这一日正好是她家新房子立房架的好日子,庆脆脆将新一盆炒料端出去,紧锣密鼓地开始给上工的人做饭。

头一道便是她家腌制好的红糟鳗鱼。

红糟鳗鱼轻轻蘸取一小层薄薄的木薯粉,而后在热油中炸制,表皮慢慢转化为焦糖色,酥脆外壳是颗粒状,最终出品,内部汁水充盈,鱼肉紧实,一拉一扯见都是鳗鱼肉的肉质纹理。

刚出一大盆,一上桌便被众人吃得光净。

靠海吃海吃鲜,第二道则是新收上来的一小筐黑背虾。白灼蘸酱料吃,是最简便易得的一道菜。

大油锅中早有肥厚相间的五花肉煸成脆焦黄色,花溪村自产的番薯疙瘩滚大块下锅,加泡发了一整天的十来个鲍鱼干沥水,而后酱汁点水,熬炖上锅。

江州人常年吃米粥,不过此次来上工的人多是北地人,庆脆脆熬了一大锅红蟹肉粥,另一旁的大灶上同时蒸了两大笼韭菜海鱼馅的包子。

这一顿自然又同前几日一般收获满满的夸赞。

庆脆脆大方地承受赞美,倒是挤在众人之中的王二麻子因为别人说了太多自己有福的话,脸上红彤彤一片。

庆母瞧着外边热闹,一边在灶上帮衬,悄声道:“你嫁进来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嘛?”

她方才绕去后堂,瞧着了晾台杆子上有闺女的内裆。

庆脆脆愣一下,继而摇摇头:“不着急。现在家里忙,便是有了,也养不好。等过上一两年再说。”

过上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