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三月三,她正式十六岁,便能同丈夫真正夫妻相交,绵延子嗣。

所以村里人的议论她懒得听,说些俏皮话安慰她娘后,庆脆脆一时沉浸在对于未来的美好向往中。

饭至一半,庆脆脆正被几位干活的人拉着请酒吃,笑闹之中,小芬娘匆忙进来。

“脆脆,快些,这一回是大事。于家人拿着家伙什又打上门来了。”

庆母喊道:“又来?他们就不能安分些,好好在家过自己日子嘛?”

小芬娘一头汗珠子,她是一路上狂奔来的,“里正在后边压阵呢,不过我瞧着于家是当真的。说是要给于大壮偿命。”

来上工前,大师傅就听说花溪村的村风不正,欺负王家二房人单力薄,总是上门抢东西。不过后来说是换了个里正之后还好些,怎么还敢如此?

大师傅一抹油汪汪的嘴,甩胳膊道:“兄弟们,给王家办事,咱们就是王家的工人,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乡邻欺负人家吗?”

“不能!”

“不能!”

“不能!”

三声大喊,庆脆脆原本的害怕心虚一去大半,她将小芬娘送到另一边的粮食院子躲起来,别这时候出去撞上那些人。

再回来就见十来个帮工的膀粗腰圆的壮汉人手大棍等家伙什,顿时心安。

她前后回忆过那日的事情,又和王二麻子偷摸算了好几次,确定没有落人眼的地方。

除非是于大壮没死,不过,可能嘛?

当时将人捅了一刀后,王二麻子用厚布将他流血的地方堵上,一路不曾滴落,只到了那几处狼窝跟前将人丢下,才走开。

血布巾当时来不及处理,只好刨坑埋了。后来也及时带回来烧了。而且他亲眼看到狼窝附近都是零碎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