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里正眼神示意王二媳妇放心,起身挡在正中,“既然王二家的怀疑这人不是于大壮,这样,将人抬出来,也不必如何,只将脸上的缠着的布巾解去,叫大家看个分明。”

这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人都听了动静,很快在王家二房外边站得满满当当的。

有的小孩子猴一般已经窜上了树,看了热闹还给看不清的人喊话。

于山峰铁青着脸,并不说话。

倒是于婆子哭声更大,只不过换了一番说辞,“我儿伤势这么重,脸上头上都是伤,那上百两银子的金疮药怎么能说去就去?儿呀,他们欺负你昏着没办法说话,非要揭开你伤药。这是存了直接害死你的心思,这样就能换个死无对证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

起初有人站于家夫妻这边,说自己爹娘还能认不出自己孩子,别不是王二家的害了人,被人指证后想要杀人灭口吧。

渐渐出言相帮王二家的越来越多。

邻靠于家门户的林家汉子喊道:“于婆子,莫哭了。你儿子这般重的伤势,老夫是亲眼瞧着大夫进去看病的。今儿村里人一定给你家大壮撑腰。”

秦家婆子瞥院中场景,也说话了,“这人抬到此处了,怎么不说怕伤势重颠簸出了问题?”

“秦婆子,你家靠着王家二房挣了多少钱,可不兴偏帮。这事儿还是要说理的!”

秦婆子:“说理?咱们花溪村原来是说理的村子呀?哼!放远近打听去,花溪村是有名的强盗村。我四闺女相看人家,给媒婆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意说和。这时候说理?”

“那我老婆子问一句,赶明,我让我大儿缠上一头白巾,也让抬着进了你家院子,说是你打的,是不是你也得赔?”

“秦婆子,别胡搅蛮缠。于大壮昏迷前,已经亲口指认过。”

于家人开口道。

这时候又有人道:“王二家的不是怀疑这人不是于大壮嘛,把他左脚鞋子脱了,于大壮脚底板长着一颗黑痣。”

庆脆脆耳闻于婆子哭声一顿,像是换气一般,下一瞬又要说什么,急忙扯身旁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