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躲得开一次,躲不开两次。

叫饿狼吃了才好,满脑子不正经的点子。

也不知是重来一世后对于一些人事她看得通透,人也变得少了很多愁肠和怜悯。

可她不觉得这样不好,相反,心肠硬些,保全自己,保全了这个家才是正理。

于家还能如何?不就是仗着村里三大姓的人口多,以后要拿捏自家人嘛。

庆脆脆才不畏惧。

孙里正是个明镜一般的人物,她瞧着这人有几分壮志雄心,怕是不仅惦记着做一个里正,从这段时间孙里正在村子里整顿的手段来看,这人该是有意向领着小村子往一个镇子发展的。

眼下唯一能帮着实现这种愿景的,只有王家二房。

不用求,孙家都会出手护着王家的。

这一夜夫妻话说了许久,于大壮的事情是他们夫妻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说通彼此,想明白后路如何,这件事此后便不再提。

隔几天村里有传言说于大壮身子好了,要去南边打拼,此后便消失在花溪村人眼中耳中。

庆脆脆听过后,并未多说什么。

只怕于山峰心里悔地要死,毕竟若不是他想出蒙混于大壮的点子,于大壮也不至于成了一个活人,只能假遁他乡。

眼下正是十月中,再过一个多月,海上风浪就会变大,晴天日子也不多,海货出产便不多了。

庆脆脆吩咐几个收鱼的骡子往再远的地方多走走,以往都是一天两送,此后便成了一天三送。

过冬的海货断了,但是镇上的生意不能断,所以得提前储备好。

她盘点着铺子九月的账目,除了说定的工钱,额外封赏了半匹藏青色的料子和三十个铜板给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