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子又是一顿哀呼:“圣人训本是无价,你等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如何敢诋毁圣人言”

庆脆脆怼他:“圣人训是不假,圣人言自然不敢议论,可你许夫子的谬论却是难以苟同。我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本事许夫子将这满头发须都剃光,做个有见识的人。退钱!今儿不退钱,我跟你们没完。”

庆脆脆管他名声是否受损,在许夫子一迭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酸倒话语中,拿了铜钱出门。

“五陵镇有诸位乡老本是好镇子,我家做生意,一提起五陵镇,脸上有光。今儿可是开了眼界了,老而不尊,朽而乱道,各位且看着吧。”

躲在人群中的肖秀才往后缩缩脑袋,不敢发话。

等人走了,这才一副士人模样,清高不已,“各位乡老,不必与此等铜臭商人多见识。商人重利轻义,不堪为伴,今次认清这人家,也是好事。”

听闻他此言,乡老和里正面上各有复杂,正欲告辞,却见街角有十数脏污发臭,头发结绺黑脸的乞丐往这里奔来。

近到跟前,正好听闻院内有人喊许夫子的声音顿时欢喜不已,挤挤攘攘地就要冲进去。

“许夫子,我爷今年六十六,比您大一岁。想求您家一碗米救命,还请施恩呐。”

“许夫子,许夫子,我奶今年七十三,当得你一声姐姐敬称。想求您家半袋面救命,还请施恩呐”

“许夫子,许夫子”

眼看不远处还有更多的乞丐难民涌过来,原本围在附近看热闹的人群生怕这些人身上的虱虫传染,躲得远远的。

乡老和里正,还有肖秀才等正好站在门口,顾忌着里边上了年纪的许夫子受冲撞,不敢让开道路。和这些人纠缠了许久。

最后只好许诺每人半斤米,这才平息了众人的激动。

庆脆脆听柳大说了后,笑笑:“活该。就应该让那等恶人出点血才知道厉害。镇上难民乞丐多的是,把这消息散出去,来上个三五天,许夫子不是喜欢好名声,这回看他怎么收场。”

柳大得了吩咐,笑嘻嘻地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