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孩子来,庆母放松不少,脸上的笑意真切,“胡氏跟我说知道错了,说以后再不敢生事了,这几天也下地做事,灶上米粮一把手,我白天也能歇上一阵。”

庆翘翘在一旁得意,“我就说离家出走最有用。这次回来,爹也屁都不敢蹦一个哎呀,掐我作甚!”

庆脆脆瞪她:“你说话注意些,那是爹,再不好,人前别得意忘形。”

她看新鞋三双大小,分别是给家里三个都有的。

唯独自己的这一双鞋侧面上歪歪扭扭地绣了个蜈蚣?

“你绣的?”她看庆翘翘。

庆翘翘扬起下巴,一副赏赐的样子,“怎么?不行呀。这小青竹和你屋子挺配的,正好没地方练手,借你鞋面走走针。”

庆母看她这样子,心里偷笑。

二闺女分明是心里想给她姐姐送东西,抹不开面子,这才借着自己的机会。

不过那青竹真的很像一条小青虫。

她说是竹子就是吧。

庆脆脆顺着她话音点头,很不走心地夸耀几句。

她娘回来也好,“过两天家里的新房子就要搬挪了,到时候安灶请新锅饭,少不得人手帮忙,娘你提前和爹说一声,到时候要来吃小席面。”

这是花溪村的规矩。

新起的房子住人是没有灶王爷住家的,所以需要先从老家的锅灶上做半熟的米饭,然后在新家做到全熟。

锅灶搬挪是请灶王爷落定重新庇佑,这一户的人家同一天要亲村里有名望的人来吃小席面,一是添烟火气,二则是驱散新屋的生灵。

而且花溪村另有规矩,不管宴席好不好,最后一道必须是糯米圆子,还得是包甜心馅儿的,寓意着往后生活团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