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应该是打量着让庆柳进王家门,不是让庆翘翘来。毕竟庆翘翘进门后,又不会帮衬二房。

然,庆翘翘笃定二房母女两个对她进行了一番贬低和侮辱,哪里还去想内里究竟有什么深意。

走前都是骂骂咧咧的,嘴里嚼着对二房母女的各种不满。

直到酒醒后觉得头疼难忍的庆父捶了她一拳头,这才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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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早上忙到天黑,送走娘家人后,庆脆脆终于有机会将家里前后梳理一回。

灶上已经安顿好,下晌饭的时候开过锅,万事无碍。

骡子也安置到了牲口棚。

王海和王丰的住处她不好进去,但是丈夫去瞧过,也妥帖。

三叶子的西边屋子前桌后寝,床褥家件都齐全,晚上的时候也试着将炕烧上,睡前确定已经暖呼呼的,这会儿三叶子应该睡着了。

要说唯一不便利的就是水井有些太远了,每次挑水要走半个村子。

或许等秦家的新房子落成后,两家一并商量在近处凿上一口新井。

正想得入神,冷不丁脚上一阵热意,庆脆脆低头才发现丈夫已经端了热水盆在给她泡脚,“看过三叶子了吗?”

王二麻子点点头:“看过了,他以前是和我睡,后来你来了,咱们的屋子也是挨着的,这还是第一回 隔了半个院子睡觉,难免害怕些。”

“守上一两回,等他习惯了就好。”

三叶子如今已经是大孩子了,若是还跟嫂子和二哥住在一处,一是外边有闲话,二来对他没好处,养成黏连不独立的性子就不好了。

“忙了一天,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要不我再去帮你下一碗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