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情况不好说,庆脆脆从大海铺子里盘过账,确认没什么差漏,问起掌事:“这几天还有北地的走商来问价吗?”

管事道:“不是见天来,但是隔三差五总有几个,且要的数量不定。有些要百十斤,有的大手笔,铺面上多少都要包圆。但是也有尝过样品后,说味道不顺口,所以不愿意买。”

庆脆脆沉思片刻,示意他去忙。

放在铺子里的寻常珍鲍或是贝类蛤肉,来买的人家也不在乎味道,大多是在意颜色品质。

唯独最畅销的是鱼干,却要因为味道迥异被人挑挑拣拣。

她心里有了新的成算。

往码头去是要从穿过城,自城东最近,逢路过一家米粮铺子,正好瞧见里边热闹的场景。

因着五陵镇有些村子在落谷处,比其他处暖热,加上地里肥沃,庄稼能两年收三岔。

十一月正是第三茬下土的时候,米粮铺子热火盈天,进进出出都是村里庄稼人打扮,背篓肩上扛的米袋子沉甸甸的。

五陵镇不算大,但是最多的却是粮食铺子,毕竟老百姓面朝黄土半辈子,收成都在庄稼上。

只是瞟一眼,就能看见米粮铺子里伙计称斤两,账房噼里啪啦拨拉算盘的忙碌身影。

王二麻子见她停下,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见是米铺子,道:“家里米还有两大袋子,够吃到年后了,用不着买。”

庆脆脆满心都是家里的海货生意,被丈夫的声音唤醒,猛地眼神一亮,道:“我知道了。”

王二麻子:“知道什么了?”

庆脆脆含笑不解释,只说且等着看吧。

她猛地想到上一辈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