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却摇摇头:“那不行,屋子是空了不住人,但是白天还要做生意,人来人往的,你在这处点换铜钱,住了外人不好。

还有,晾晒的海货都在,他们三家人住了,少一件看不出来,长时间也不好。”

庆脆脆稍微冷静点,思索片刻,“要不然这样,这院子不能让他们进来,但是四向都是平地,沿着咱们院墙再搭上两三间竹屋也快。他们三户住在这跟前,到时候也能听着些动静。”

另起地方倒是不错。

王二麻子想了想,“天冷了,他们三家忙活上四五天不愁搭起屋舍来。这地方白天人来人往的,贼娃也不敢来。天一黑,他们从地里回来,咱们回家上锁,互相搭调开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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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无异于将佃户三家人眼下最难的问题解决了。

庆脆脆将再三感谢的人叫起,让他们不必磕头,“一来从这地方去地里近,二来你们辛苦上几天,虽然竹屋透风,但是用茅草裹上几道,总比你们现在的屋舍好,最关键是不怕贼人再来。”

三家人千恩万谢,当天看了三座小院子的位置,商量分配过后,第二天便暂时歇了去地里的忙乱。

若是没有什么海货送上来,庆脆脆白日里在院子里淘洗收回来的米,称量做酒水。每天的米都发酵封坛后,空出来的时间便让王海和王丰也帮着忙。

三家人男丁协力,这时候也不分谁做的多少,尽快完工搬家才是要领,不过六天,三座能住人的小竹院子就盖成了。

因为占的地方就在当初庆脆脆买的三十亩地里,所以也用不着去和里正说明上屋文。

坡上的人家就是姚家父子,屋子就落在原本王家小院子左边,两个男人也不分前后进,两张竹床并排放在屋中,屋角就是父子两个去地里的农具、锅碗瓢盆之类的。

坡下两家晾晒院子,一左一右,分别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丁姓五口人家、花姓一家四口。

丁家人家有老娘在,所以屋子搭起来得长,两个中段隔出前中后三个小间。

庆脆脆瞧着老人家一把年纪,白发苍苍,依旧颤巍巍地坐在冷风中搓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