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家的昨儿从庄稼田回来,说是旧大坝让冲毁得不行了,所以朝廷才重新盖新的大坝。以后还要给更河道呢。到时候咱们花溪村就不是光村西肥了。”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但该河道,新河落址能决定很多,尤其是田地的命运。

开春了朝廷的人才到,其实只是过过场面。

大坝位置等重要事宜,早在去岁冬天就定得死死了。

上一世,庆脆脆曾见过白氏屋子里有一张很详细的县志图。

那一条新河流经之处用红布缝制,来回好几次,自然而然就记在脑海中。

想到白氏提前就将新河流经处最适宜种地的上百亩平原地收入囊中,庆脆脆不由感慨。

一年知县官,万两雪花银。

此话果然是真的。

说着清闲话的当口,院门口姚家佃户探进身子寻人,庆脆脆便起身出去。

“东家,春日翻地沤肥已经差不多了。俺们这些人是来跟您商定下要种些什么。”

庆脆脆左右看看,示意往坡下走着说。

“你们是农家汉,对地里收成应季应该是最清楚的。你们有什么成算?”

姚老爹道:“北地和南地的庄稼种子期不一样。再加上东家那十亩地是新开出来的,肥力也不行,今年要是种水稻谷,怕是收不了多少。”

庆脆脆对庄稼地的事情一问三不知,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