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这可是从八品的官员呀。

虽说是官品之末流,那在花溪村这地界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便是里正见了都得跪下来磕头了。

庆翘翘以前总说自己要寻摸一个了不得的夫郎。

要么不来,一来就是个大福气包裹呀。

庆脆脆震惊过后便有些欣慰,“去县里好。你若是愿意在江州定户,将来咱们走亲戚也方便。如今家里有骡车,不过天亮天黑就到了。”

最关键庆翘翘能走出这不好记忆的地方。

她觉得郑大江这谋算未尝不是为了庆翘翘。

如此便更欢喜了,“成亲还是得在村里,到时候我这北屋子算做临时的喜房,三日回门了,你再领着翘翘去镇上过日子吧。”

能掏得出六十六贯的聘礼钱,必然也能买得起县上的一间小宅子。

又问,“你家中那边?”

郑大江浑不在意,“我老家只当我已经死了,用不着请人。至多成亲后请走商捎上一封信,如此便尽到礼数。”

他不在意,庆翘翘也不愿意白招来一个婆家压在头顶上,庆脆脆自然不多说。

只晚上歇下的时候,有些感叹:“先前还跟翘翘说今夏生意好了要在县里开铺子,到时候给她赁屋子住,也好避在村里,人憋屈。一转眼,人自己有福气,将来可是官太太的命呢。”

她并不是羡慕,只是感慨这命数真是难说。

原想着嫁给王二麻子要一辈子吃苦也乐意,后来富裕了,便心想着怎么也要比上辈子活得自在。

心里自在,活得有奔头便想着能拉扯别人,也不算是白活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