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哭的是他才对。好好的一但水呢。

朱珍珠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从怀里拿出帕子在眼窝上沾沾,“姐夫,我认错。我以前没做过苦活,做不来那些辛苦事。上工四个时辰总是要歇上两三回,脆脆表姐生气了,说我躲懒。我心里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这才要哭。”

“我是脆脆表姐外家的孩子,总是休息,还给一样的工钱,这村里上工的人会说表姐贴补娘家,不是好媳妇。有了坏名声,对姐夫也不好,人家们会说姐夫一个大男人懦弱,吃软饭,靠着女子养家。”

“一想到这些,我就心里愧疚。脆脆表姐骂我是应该的,都是我活该,不能光想着帮衬表姐的心意呀。呜呜呜~~~”

王二麻子皱眉看她。

又来了又来了,这张嘴叭叭叭的,比村里李婆子还能说。

听得人头疼。

反正就是又认错了呗。

他心里不耐烦,认错就行了吗?认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不成说自己错了,就得被所有人哄着?

“走吧,走吧,以后别老哭了。”

他不耐烦应和,但谁让这是脆脆外家,不好拉着脸,于是匆匆进门。

这番着急情态,朱珍珠误以为他生气了。

瞧大步跨进二道门的时候有多用力。

方才我说的话一定挑拨成功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有个软蛋的名声。

她面上露笑。

她娘说得对,男人好拿捏,尤其是被这种虎娘们常年压在头顶上的,在他跟前哭一哭,软着嗓子笑一笑,心窝里很快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