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子心里失望,又道:“来前我看见村口有人忙活垒墙了,那是咋回事?”

说起这个,庆脆脆也无奈。

“当天村里闹开,还搭了人命,他们便安生下来了。后来是里正出面说话,若是没有我家的三十亩地,花溪村就是下村,今年税粮要按户头来,均摊每家都要多出两旦粮食呢。本身就是干年,收成不多,家家户户谁舍得掏老本。”

村里上年纪的族公来了家,千说万说,王二麻子答应不挪户头。

但是东面墙却是肯定要起的。

村东边紧挨着山,石头砖墙就算是将村子隔开了。

“也留了过人的口子。但是明面上就是不和村里那些人家来往了。”

其实本来是要留下能过骡子车驾通过的,但是那边村里看着要砌墙阴阳怪气,说有本事断开,就不要从人家那处过路。

这话传到王二麻子耳中,换来一声冷笑,然后就真的只留下一道侧面身子过人的口子。要是有人稍微胖点,只怕都过不来。

围着一片山,一个村子成两半,也是稀罕事情。

“我说不必要置气,大不了全家往镇上县里搬家。他偏不让,倔死了要隔断。现在家里骡子车都不走村里,宁绕上一大截,多费上小半时辰。”

庆脆脆心里不喜村里人,同样打定主意不接触了。

但,大路朝天开,谁人不能走?

且不说还喘着一片天下边的气。

不过她没有顶着来。

失了孩子,怪做父母的他们,后悔得要死总也不能捅自己一下不是。所以有个撒气的向也好。

朱大娘子看她说一句叹三声,眼神闪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