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爱的丈夫争清白,“我倒是想信你。珍珠,你且先别哭,让我跟你爹娘说说话。”

她看向另一侧捂帕子捶胸口的大舅母,又看脸色灰白萎在凳上的大舅,“关上门,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些话我直说。大舅,您手里这件褡坎,我认得。那上面的曲水纹是我一针一线绣得,做不了假。”

正因为如此,朱大舅才更为难。

外甥女刚遭了小产,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他这个做舅舅的,没给外甥女撑腰就算了,现在自己闺女还往人心窝上扎刀子,说一句该死都不为过。

可二闺女也是心头肉,他想了一夜,终究狠不下心断送了闺女的命。

他没脸抬头,声音发闷,“珍珠昨日偷偷浣洗呢,要不是我听了动静,只怕还不知道她做下的丑事。”

“脆脆,大舅对不起你,没把珍珠教好。”

说着人就要往地下跪。

庆脆脆急忙上前将人扯起来,顺便将那件褡坎收起来,一股殊于自家清香皂豆的茉莉味直冲鼻腔,“老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呢。要是真的,就不单单是珍珠的错。”

她看向偷摸瞄自己的大舅母,“舅母,这事儿您知道吗?”

大舅母哼哼一大串哭腔,“脆呀,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你说这个小孽障,她怎么敢!”

两三句又气性上来,竟是往朱珍珠身前过。

‘啪啪’

一左一右地两个大耳光毫不省力地扇下去。

小姑娘面皮白嫩,当下就是都一片红肿浮起来。

庆脆脆看着大舅握在桌椅把上、因为用力克制而暴起青筋的手背,慢吞吞地转身回了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