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母一听便有些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婆家的席面是真好,显得咱娘家有些漏底了。我择的是六大碗,两粮筐。还想着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花溪村是穷村,寻常席面都是四大碗,一粮筐。

好一点的是六大碗,两粮筐。

“小芬出嫁时候就是这样的席面,我那时留心着,一样样比照呢。”

庆母怪怨自己心眼不大,显吝啬了。

“我是想着不好在村里过于出风头”

庆脆脆懂她的心理。

这村里现在看庆家大房褒贬不一。

顶门户的人有了,却是个小娘生的。

大闺女倒是本村嫁了人,几次和村里起过大冲突,头顶对家不少。但是有钱,生意红火热闹,帮带着本村不少家户起家。

二闺女染了脏事,村里名声不好听,原是个灾祸,却不想一改脸成了官妇。敬着吧,往日当面唾人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没脸皮凑上去。不敬着吧,以后人家指头尖都能碾死他们这些小民蚂蚁呢。

如此对庆家大房真是不知该有什么态度。

庆脆脆便道:“席面请人,多少人应了?”

庆母一愣,后知后觉,“这事儿请了,还有不来的?”

庆脆脆道:“我和你女婿肯定是要去添妆,顺便送翘翘出门的。有些人家来不来就说不定了。”

一旁的庆翘翘也插嘴,“有的人也不敢来。就那赵家二房的,赵小河有脸来吃我的喜宴席面?不怕吃了晚上窜稀得肠子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