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海的工钱是一样的,活计杂,且私底下外边人都称呼他管家呢。

就是有些闷。

他有时候呆不住,总想着跟着工坊或是柳家兄弟在外边跑一跑,可跑的时间一长,心里又发懒。

一来二去这一晃荡好几年了,竟觉得还是在家做事好,闲了就去佃户田里帮衬一把,要么跟村里的人说说热闹,这村子里的大小事情他都能听着,眼下可是家里的耳报神呢。

‘耳报神’送了王海出门,瞧着外边天色不错,往村里最热闹的树林侧走去。

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小步子腾挪地飞快,脸上呲起好大一张小脸来。

庆脆脆已经起了,一边净面漱口,听他蹦豆子一般倒话,“奴瞧得真真的。确实是县里户衙司的吏官来了,手里还拿着人丁簿子在问话。这会儿应是在何家那院子前。”

他顺了一口气,又道:“还有工部的人,手里拿着墙尺和额表,比量着新村的占地呢。”

庆脆脆瞧他这样欢喜,顺着丈夫的伺候换上外衣,随他一道出门,“也就是说:咱们这地要改头换面了?”

“可不是要改头换面了。就说今儿出门前喜鹊喳喳地叫唤。这是给咱们报喜呢。”

这大冷秋的,哪里有什么喜鹊。

庆脆脆没拆穿他说讨巧话。

王二麻子紧巴巴地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不过那守护人的架势,盯着庆脆脆落脚地的谨慎,严肃得很。

庆脆脆:“我留心着呢。这孩子稳得很,出不了事儿,你自己忙去吧。”

四年过去了,对外已经能独当一面的王二老爷面对有孕的妻子依旧操着没完的心思。

上个孩子没得太惨烈,在他心里留了不小的阴影。

初初被诊出喜脉还是在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