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那查问登记的文官到了跟前,庆脆脆便老实地循着人家的话来回答。

文官听了她说家中田亩是面色平静,倒是听说家中有占地四亩的连座的工坊便有了诧异。

“家中生意靠哪条路呀?”

庆脆脆道:“海户人家,做的是海干生意。县里的海昌铺子便是我家的。”

说起这个,文官便有认知了。

从这处走了,文官还啧啧称奇,“没想到这荒地方能兴成这样子,朝廷这河道真是造福了。”

另一边的一个看他盯着簿子上王家的明细在看,插了一句嘴,“你别小瞧这王家。人家厉害着呢。”

“怎么说?”

“四年前的那件贪污案子还记得吧?那事儿之后,白家生意都查抄经办充作公家了。

也不知那小妇人怎么搭上了路子,什么都不要,光要白家占了的五百亩田。那时候还是荒地呢,河道也没定。一亩才值几个钱。现在再去问问,一亩少了得这个数。”

这人比划了三根指头出来。

哟呵,这一倒手得有两千两银子的纯利呢。

两个人凑在一块啧啧啧。

“也是奇了,你说咱头前那个县太爷得多遭菩萨厌弃。

本来钦差大人都要走了,横空来个飞天侠客,甩了四五本账册到大人的床上。翻开一看,全是白家和上官勾结,贪吞救灾钱、收受贿赂的明细。”

“哎,不说了。那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连带着后院被白家作弄死婢子的事情也查明,还赔人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