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年三十,因着这桩事情,王家不至于着孝,但也要避讳些。

如此便不能大红装点,只巷子口凑了柴薪,烧了一整笼好旺火。

大房那处因为当年送大哥去牢里彻底断了交际,庆脆脆心里觉得舒快,可算是摆脱了那两口子不,应该是那一家三口。

三宝来说过,豆豆十二了,一点不学好,成天撩鸡逗狗的,偏还跟着墙这边镇上的混混不学好,四处偷摸,大祸不敢,小祸不断。是那村出了名的臭瘟。

听了这话,庆脆脆挑了挑眉。

料是黄氏也想不到,当年她为了丁点利益,将瘟□□号按在丈夫身上,时过境迁,她自己的儿子却自己个儿成了实在的臭瘟。

这可不就是报应嘛。

为着这事儿,她上夜吃东西的时候多进了一碗饭。

王二麻子看得眼皮直跳,看她放下碗,只夹了菜蔬吃着,这才放心。

媳妇七个月的身孕,却有八个月的大,大夫搭脉探出是双心,直言不敢过分再吃。

毕竟是头胎生,若是两个孩子过大,生的时候便难了。

庆脆脆自己心里有数,她今日白日只进了一碗丸子汤,一直控制着不敢伸手在点心盒上碰,就是为了夜里这顿锅子饭,

天一冷,还有比吃热锅子更惬意的事情?

不冒烟的上等炭架在陶炉上,熬煮的浓白骨头汤做底,加上红枣、枸杞、白萝卜、黄玉米等,汤清味香。

冻好的羊钙骨肉块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筷子夹取下到汩汩冒泡的汤水中,不过三息便熟了,裹上调配过的芝麻韭花酱,一口吃下去,直呼神仙也不换。

其实大肚子的孕妇并不适宜吃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