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拨拉佛珠的动作一停,“怎么?人死了?不是叫你暗中用人参养着她的命吗?”
王丰连忙摇头,“人活着。不过就剩下一口气了。”
每次回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都要打哆嗦。
每次提起墙那边的人,夫人和老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冷冰冰的,简直比冻上冰碴子的河水都要彻骨。
“眼下赵家三房的子嗣只一个赵老五还在她跟前伺候着。不过就是场面,一天灌点稀米汤水吊着。”
要不是自家暗中给那老太太喂人参养着,只怕人早就死了。
“我记得伺候在她跟前的丫头是叫冬娣吧?”
“这些年她也可怜,跟在那处伺候净是辛苦。既然人家就一口气了,告诉冬娣,寻着人有精神了,将这些年子孙如何孝敬的事情好好说道一番。年前料理了,她就能去县里宅子里跟她娘一并伺候三小爷了。”
王丰这次再无别的,乖乖退下了。
王二麻子正从外边进来,瞧出他面上的畏惧神情,问道:“夫人吩咐你事儿了?”
王丰也不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
王二麻子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只摆摆手,“料理干净些,别落了人眼。”
王丰点头。
这夜趁着天黑,他到了墙这边,在赵家院子外边学鸹叫了几声。过一会儿一个瘦小的姑娘提着空桶出来,在房屋拐角同他搭手问礼。
“王管事安。”
小姑娘脸蛋瘦削,却有一双灵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