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无奈一笑,应承了一件外披,从春到冬,不知被催了多少回了。

怪她一有功夫心里只惦记着给闺女儿子的东西。

“保证,保证你年后一定穿上走亲戚。行不行?”

——

腊月二十九的时候,王丰进来回禀,墙边的赵老姑婆婆没了,赵家对外说是感染了寒疫,喝了多少药都好不了没的。

庆脆脆当时正喝着一盏燕窝甜汤,眉峰都没抬,“什么时候下葬?”

“今儿后半晌上山。

赵家如今没几个回来,一来,三年前那场染病死的没几个了。二来,赵家老姑婆婆是个刻薄性子,活着的时候对子孙也不好。”

庆脆脆想想,又问:“那于家那个没给主事?”

说起这个,王丰有些困惑,“没有。往日村里没了上岁数的人,于山峰都会出面的。今年倒是少有在人前露脸的时候。”

那边也是有他的眼线的,“好似说于家有远房亲戚回来了,他有事情要忙。”

远方亲戚?

庆脆脆蹙起眉头。

于家这些年是没分房,却又小辈搬出村子的情况,现今留在于家那一片屋舍里的多是些上了年纪的没牙货,她懒得料理。

当年那场大火,成为引发村里人忌讳自家生意犯神仙的由头,间接导致了她流产。

真凶赵家老姑婆婆这些年由着小辈磋磨,生不如死,算是偿命。

那于家却因为她寻不到罪证无法惩处,便放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