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听他说完,惊得好半晌才开口。

“供奉了菩萨的地方,她们竟敢做那暗门子的事情?不怕天打雷劈嘛。”

另一侧王二麻子同样开眼了,“这事儿是赵四同你说的?”

王丰:“是赵四。这事儿不大好打听。因着里边来往的有不少体面人,有些还是县里、军户所的官爷。”

也不知道赵四是寻了什么法子弄到音信,料是不好查,不然也不会花了这长时间。

“说定了钱是五两,奴请他吃了一顿茶,又额外给了五两。”

赵四说白了就是个掮客,倒买倒卖,什么值钱鼓捣什么,这点消息他攥在手里只会生出更多钱来。

却有一个好规矩,不轻易透露出买主的信息。

庆脆脆倒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在打听朱珍珠的事情,那庵堂肮脏,就是有官爷去过,只要她不知道具体有谁就好。

她震惊的是朱家怎么会把人送到那地方?

与其做那档子事情,还不如远远嫁给外地人呢。

“那庵堂粉饰得很好,师太早年是小有名气的尼姑,再加上求子的名气,寻常人家少有知道内里的。想来朱家也以为那是一处正经地方。”王丰猜测。

庆脆脆心说:这消息传回朱家必然是惊涛骇浪,连带着后边罗老夫人只怕都要气死了吧。

一个是娘家,将一个暗娼送嫁。

一个是婆家,迎了一个不洁身子的进门做贵妾,还四处抬脸。最关键罗老太太信她,真心当她是修道之人。

那些年虔诚抄写的经卷进了那等脏污地,罗老太太知道后,怕是要撅过去恨不得咽气了。

她想起那日曹家后院朱珍珠同陌生男子相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