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给老婆婆留足了米粮,还请工匠帮老人家将墙垣修好,防止她一人年岁大了,遭坏人翻墙进来祸害。

毕竟人上了岁数,身边也没个亲眷看着。又拜托邻家和里正时不时来照管一下。

要走了,不仅是老婆婆舍不得,眼里蓄着泪花。

连带着两个孩子哭出声了,尤其是虎头儿子,他时常跟着老婆婆一起玩,受了老人家疼爱,乍然分开,自然要闹一会儿。

说是要走,又不是以后再不回来了。

一月后的应收季到了,还是得来。

也不知虎头是不是听懂了还要再回来,上车后渐渐靠在他爹背上老实了,只不过小脑袋耷拉着,眼睛一直看着路尽头老婆婆的送别身影。

出了村子一里地,便在一处空旷地看到了赤膊上工的人,搬运木材和砖瓦,工坊的雏形已经有了。

盯工的人正是成家大公子派来的人,远远瞧着他们的车驾,跑来问礼,“请王老爷,王夫人安,这是要回县里了?”

王二麻子同他厮见,庆脆脆瞧了工坊的进度,疑惑道:“怎么瞧着没有防火墙?”

当初给工坊图纸的时候,明明特意标记过防火墙必须有。

管事:“王夫人不知,这二十圩野溪不少,工坊往后连一盏茶的路程都用不了,就有溪水过。若是有火生,杂役们挑水是来得及的。院子里还置了大海缸,日日满水,内外都防备着呢。”

他这话语气倒是恭敬,内容却不怎么顺耳。

和成家定生意,那也不是光自家有好处。

滩涂田是不怎么费钱,但是内里经营其实投入颇多,算来已经有两三千两银子搭进去了。

成家大公子也不是傻的,人不沾手滩涂田,一来他怕滩涂田产出不了东西,二来嫌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