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胖,大脑袋肉胳膊,模样随了他爹,小周正的板脸,偏偏生得性子古灵精怪,是个小人精呢。

她笑说:“这一趟回来,可是要住几天?”

王二麻子:“约莫是的。全听我娘子安排。”

说着话,里边的庆脆脆迈出门来招呼了,“庆娘子怎么不进屋,外边热还有蚊虫,快些进来吃盏凉茶。”

方娘子应一声,顺着对方的招呼往西屋走,却还惦记着那笑开花的小姑娘,又回头看一眼,“你家长生妞又长大不少,我听着她方才喊爹了呢。”

庆脆脆:“小丫头嘴笨不如她哥哥,教了好几个月才利索了,为着这声爹,真是费了不少辛苦。”

她其实和方娘子没什么过深的交情。

何必同一个暂住地方的邻家处出情意来。

彼此说话透着热情,其实随意处着。

还是最初堵了人家门,后来上门赔罪才说了些嘴,再者方娘子底下有两个儿子,想着能再要个闺女,所以对长生妞便喜爱得不行。

三言两句,方娘子便说了正事。

“也不是大事,这不是瞧着您家搬回来了,赶忙过来把话说了,省得你这边还要忙,明儿一开门,又走了便落空了。”

说着她把一个手绢包递过来,“你瞧瞧,可喜欢?”

手绢不大,解开里边是一对南珠耳坠子。

南珠是海产,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因着只能从野海中的贝类里边采取,得之不易,十分珍贵。

庆脆脆急忙往回推,却被对方强势地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