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刺果子不大,以前只有他和三叶子的时候家里没别的吃的东西,嘴里淡,就喜欢摘酸刺。

小果子红溜溜的,只有黄豆般大小,格外酸口,光是看着就生口水,而且又长在刺刺的枝头上,他们自己给起了个土名字,就叫酸刺。

后来去县里,看一商铺在卖,才知道这东西有个大名,叫沙棘。

起初他还不知道是这两个字,心说怎么叫个杀鸡的名字?难不成是因为太酸,人吃了忍不住哆嗦还喊一声,喊声像杀鸡的叫声,所以叫杀鸡?

后来认字了,才知道是沙棘。

给脆脆讲时,两个人头碰头笑了好一会儿。

他喜欢这些带着两个人回忆的物件。

一回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跟泡在小春山上的地里暖水中一般熨帖。

昨天晚上临睡前,脆脆偷偷抹眼泪了。

问怎么了?

说不知道,就是觉得该哭一下,哭了心理就痛快了。

他个笨货,还以为这是怀了孩子后,妇人都会有的反应。

后来谷雨跟他说,这一趟他去北屿县比说好的时间多了两天,夫人嘴里一直嘀咕着。

王管家估计知道夫人的心思,一直在西城门边守着,且等着看了自己马车就往院里传音。

谁知人回来了,先跟院子里的小少爷和小小姐亲香起来。

倒是在夫人跟前,反应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