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最多是言语上过不去,明面上是不敢为难二房。

毕竟大房打的是出嫁二房女之后,收回家业的主意。

虎头是在街上偷偷教训人,若不是跟前伺候的小厮回禀,庆脆脆还不知儿子犯了这样的错。

对方寻不到自己门上,必然要把账算到二房头上的。

想着如此,她吩咐立夏去孔家传了消息,便说明日要上门拜访。

“别人欺负桃子,你想出气,是应该的,但是不能这般莽撞。”

虎头明显不想听,应是还沉浸在对方欺负人的愤怒中。

“知道娘为什么明天要去孔家吗?”

“因为桃子不让你说,便是替你担下错处。你二娘娘肯定要打她,娘去了,得帮着桃子少一顿打。”

一听要打桃子,虎头就急了。

“那娘,现在就去吧。”

耳房传来噗嗤笑声,王二麻子抱着刚睡醒的三福,撩帘子往这处来,“你倒是会指派你娘。现在急了,昨儿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三福今年三岁,因为她孕期吃过苦,生下来体弱。

害了和三叶子一样的病,小小的一只。

庆脆脆抱起三福,接过庆母递过来的小盏温水,一边喂,一边看那边父亲教育儿子的场景。

看一次,乐好几天。

永远是儿子先不服,顶嘴,被扇,继而老实,再顶嘴,再不服,再被扇,最后认同他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