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更多的接触,亲吻与进一步的举动。
宫久爱慢慢捏住少年有点发湿的手指,银红异瞳如同星星掉进了深深的湖里。“棘在想什么?脸色好奇怪。”
“鲣鱼干!”急于否认的少年,连音调都没忍住高了高。
“真的吗?”
宫久爱惊讶地再问了一遍,手指却如同灵活的小蛇一点点攀爬上了少年的手臂,每一寸柔韧的肌肉都被少女细腻的指腹驯服。
最后,它落在少年拉高的衣领上。
“我不喜欢棘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竖起衣领。”
少女在这时撕下了温柔的表面,仿佛横征暴敛的暴君,将他视作自己的战利品,将不喜欢的东西都扔弃不理。
狗卷棘没有动,呼吸却慢慢重了起来。
他似乎想要拒绝她,又仿佛陷入了原因不清不楚的纠结,身躯僵硬。
所以宫久爱得逞了。
遮住狗卷棘下半张面容的衣领被拉下,偏淡色的唇瓣和诡谲妖异的蛇目纹,组成无比涩气的感觉。
他乖巧安静到无辜的气质被嘴角黑色的纹路彻底破坏,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猩红的舌尖藏在口腔中,让人类爱的诅咒蠢蠢欲动。
“棘真好看。”宫久爱边说着简单的夸奖,边凑到少年的后颈,双手搂住狗卷棘的双肩,勉勉强强将他半个人圈进自己胸前。
她吻了他后颈的瞳孔刺青。
仿佛不可名状之物睁开转动的眼珠般的刺青,诡异,美丽又奇特。
舌尖如同羽毛般勾勒过他白皙的颈后,细微的痒和渴望,让少年喉咙发烧。
烧得发痛。
室内的气温仿佛在一瞬间就升高了许多,像是有人将热气一股脑地灌了进来。
“棘还记得吧?早在最开始,你就被我打上标记了。”
少女从身后抱住少年,柔软的唇在那枚瞳孔刺青上摩挲,指腹按过少年唇角的纹路,重重擦过唇正中间,留上艳丽的颜色。
“双向标记。”
手指伸入咒言师少年的口腔,捏了捏他敏/感的舌尖,和舌尖上艳丽的黑色纹路。
“这昭示你被我占有,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物就要奉上一切。”
抚摸过牙齿,内壁,舌头。
最后带着湿答答的,粘/腻的液体痕迹退了出来。
被口水沾得亮晶晶的手指明晃晃地落在少年的眼底。
狗卷棘的耳朵红了。
“同样,棘也可以占有我。”
宫久爱的食指和大拇指分开,可疑的银丝拉开,被她舔了舔,吞咽下去,在自己抱紧的少年耳边絮絮低语。
仿佛毒蛇缠绕住单纯的少年身躯,将毒牙对准脖颈嘶嘶吐信。
“爱本身就是互相占有,不是吗?”
人类爱的诅咒无比认真地和自己很喜欢的人类介绍着自己的恋爱观点。
那种奇怪又扭曲的爱情观,披着文明社会的皮,加上名为中原中也的枷锁,内里却是没有改变的贪婪。
也让狗卷棘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面前看似如同普通人无异的少女,真的是咒灵。
切切实实的咒灵。
而作为咒术师的他,被她这样玩弄,也仿佛困住了手脚无法反抗。
既是不能,也是不愿意。
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骗,子。”
深红的耳根,艰涩的话语,嘶哑地喘气。
狗卷棘对她开口说了话。
咒言的力量强烈地施加在人类爱的诅咒身上,引来的却只有她的叹息。
温柔到让人不敢呼吸的叹息。
“棘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骗子了吗?”
“那么再多骗棘一点,棘也不会介意吧?”
少女对他露出了任性的表情。
“——因为棘很爱我呀。”
她愉快地,缓慢地下了宣判。
有恃无恐般的态度。
狗卷棘的眼睛中,剔透的部分慢慢消失,被晦暗的东西短暂地吞吃掉。
他没有作声,既没有赞同她,也没有反驳她,而是转头吻在了少女的唇上。
教室里很暗,暗到不仔细看都无法发现两道接吻的身影,暗到看不见门外静静地站了一道人影。
伏黑惠看到了一切。
他冷淡的海蓝色眸子,将所有的事情收入眼中,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听得一字不漏。
在教室内粘腻的气氛推到极致的一刹那,他毫无预兆地转身离开。
像是从来没有来过。
可那只手却轻轻攥紧,心头像是什么塌掉了一块。
好奇怪的感觉。
………………
高专会议室。
“不要总是欺负棘呀,老师也会很难办的啊。”
看出她做了什么的五条悟伸手捂住额头哀叹道,“再这样下去,棘要是变成了诅咒师可全是你的责任哦。”
他说话亲切又没有架子,近乎开玩笑的语调里,却藏着一抹很深的威胁。
高专的学生是五条悟的底线。
宫久爱达成目的后自然没有主动挑衅的爱好,见好就收,柔柔弱弱低头道,“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他的,五条君。”
“不要偷换概念啊,爱酱。你也很清楚,这是两回事。”五条悟苦恼道,“我可不想因为和你合作害了我的学生。”
再次被威胁了。
宫久爱感到了不高兴。
她弯起眼睛,说的话似真似假,“可我需要爱意的不断供养才可以保持理性。如果五条君不允许我去汲取你的学生们的爱意——”
“难道是打算让我汲取你的吗?”
虽然很少很少,不值一提。
但那的确是细微的爱意。
由好奇和占有欲转化而来的东西。
五条悟:“嗯?汲取我的爱意?可真是一下子说了不得了的话呢。”
他显然没当回事,动作懒散地瘫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晃一晃,自恋到了极点,“对我说这样话的爱酱果然喜欢我,对我图谋不轨吧~?”
“不是哦。”
宫久爱没有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奇异的笑意自嘴角柔柔地绕起,“五条君会知道的。”
你以后就会知道,爱意到底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会诞生出多么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