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以前也不是没光过膀子,在营地里,像楚娃这样的姑娘少,大多是糙汉,有时候来不及了窜进一个澡堂互相搓背都是常有的事。
陈舟和虽然傲了点,和手下人相处还是很友善的。
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受了伤,动弹不了,得依靠另一个人——还他妈光着在人怀里。
谢瑰也心烦。
那药烈性,倒在伤口上比酒精疼十数倍,陈舟和也受不住,额头抵在他肩上小口喘气。
微弱而急促,像踩奶的猫。
谢瑰只需垂垂眼,就能看见他后颈凹进去的小窝和形状美好的琵琶骨。
陈舟和看起来无所不能,没人想到那惊人的爆发力和攻击力来源于这样一具身躯,没有力量感十足的肌肉,甚至有些单薄。
“好了没?”陈舟和额前出了薄汗,疼的声音发颤。
谢瑰正倒药,药粉所剩不多,因陈舟和的动作险些撒出去,他不轻不重地在陈舟和的腰窝拍了一下,拧着眉:“别乱动。”
陈舟和羞愤地闭上眼,咬牙不出声。
天色暗了。
他们这两天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路上,应该加快速度了。
还有这群来历古怪的丧尸,要上报局里彻查。
也不知道楚娃他们要多久才能找来,这样高的草坡下来容易上去却难,何况他现在两面都是伤。
谢瑰处理完最后一处细小的伤口,扶着陈舟和的肩膀,咬住领口,扯下自己的拉链。
陈舟和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
谢瑰把T恤脱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