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发送到了他的手机里,只不过是他一直都没去注意。那条短信只是为了通知他,他那个死性不改的爹嫖娼被抓进局子拘留了。
谢竞年从头到看到结尾内心也没什么波动,他只觉得谢老三活该,这些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他自己也听了不少,作为三中新晋的一大笑柄,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他凭什么能求得陈朽对他抱有对等的感情呢——
“站这儿干嘛,不冷么。”
陈朽从医院门口走出来,指节随意地探进谢竞年后勃颈的领口。
冷不丁的触感吓了谢竞年一跳,缩着脖子往旁边躲,被脚边的台阶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陈朽拎着他的衣领给人拽进了怀里:“躲什么。”
“你走路怎么没声儿的。”谢竞年小声嘟囔着,半天没缓过来劲儿,“吓我一跳。”
陈朽低声笑着,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带到没有雪的路面沿街走着:“先吃饭再回去。”
拐过街角时,谢竞年白天见到的糖葫芦小贩还在那里,只是头上多了把小伞挡住了雪。
谢竞年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陈朽就冲着小贩走过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放进他手里。
“谢谢朽哥。”谢竞年把糖葫芦递到陈朽嘴边,待他咬了一口后询问道,“酸吗?”
陈朽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嚼了几下连眉头都没有皱:“不酸,吃吧。”
谢竞年想都不想,一下子就信了,把陈朽咬剩下的一大块儿全吃进了嘴。
糖葫芦外层包裹的糖入口即化,甜味儿散去后他刚嚼了一下就被酸得眼眶发热,简直跟上回live hoe里的柠檬水有的一拼。
这下他哪还不知道陈朽是在那儿逗他玩儿了,又羞又恼,刚刚呲牙咧嘴的丑样子肯定都被人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