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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 轻浮的四隅诗 942 字 2022-10-02

陈朽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线条利落的侧脸陷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谢竞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陈朽的每一处,甚至还大着胆子伸出手去触碰他滚烫的皮肤。

睡梦中的男人动了动,翻过身仰面冲上,吓得谢竞年立马缩回了手。

他之前许的是什么愿来着?那根许愿烟的烟头被他带了回来,和陈朽那颗烟头挨着躺在盒子里。

他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愿望了,总之是和陈朽有关就对了。

愿望什么时候才能生效呢?

谢竞年想现在就可以生效。

于是他俯下身,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嘴唇碰在陈朽的唇上。触碰到的一瞬间,谢竞年脑子里炸起了烟花。比之年夜的盛景还要更加绚丽,炸得他头晕目眩。

谢竞年舌尖儿试探着尝到了带着一丝麦香的苦涩。只那么一丁点儿他就快要醉了。

怪不得朽哥不让他喝酒——他的酒量确实太差了些。

凌晨时分,陈朽忽的清醒了一会儿,在瞥见趴在床边的谢竞年时愣住了。

少年人本就白皙的皮肤被床头的小夜灯晃着,暖融融的。大概是热的,面颊上还透着红晕。

醉酒后的脑子昏昏沉沉,陈朽伸手撩了下谢竞年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果然看见了他同样有些发红的耳垂。

陈朽的手指碰着他的耳尖,沿着耳廓向下,终于如愿以偿触到了那一块儿软肉。

他嘴里面尽是烟酒的混杂,鼻腔呼出的气息也带上了浓重的酒味儿。就连身旁这个小傻逼也没能幸免,被他沾染得好像在啤酒罐子里泡了好几天似的。

陈朽洗完澡,轻拍了拍谢竞年把人给叫醒:“去洗澡,回你屋里睡。”

谢竞年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后腰因为长时间趴着而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