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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 轻浮的四隅诗 948 字 2022-10-02

“诶你这个小伙子,咋个出门还不带伞咧?”大爷坐在椅子上咂了口茶,“这几天都有雨的,到时候生病了多不好,一个人出门在外家里人怪担心的。”

谢竞年抖了抖被淋湿的外套,点头称是,说自己忘看天气预报了。

警卫室里暖和得很,因为淋雨而带来的阴冷也缓和不少。木制的小桌上有一台黑色的小电视,虽然是老式的那一种,但看着很新,声音画面也特别清晰。

电视里演的是一个刑侦电视剧,谢竞年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来小伙子,”大爷拿了个塑料凳子放在旁边,“坐这儿看。”

谢竞年回过神,连忙摆手:“我不看,谢谢大爷,我得回寝室了。”

大爷看了一眼屋外几乎快豆子大的雨点,从抽屉里翻出把雨伞,好说歹说地塞进了谢竞年的怀里,让他拿着用。

谢竞年推拒不成,直接连人带伞被大爷轰出了警卫室。

他打着伞快步往宿舍楼走去,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大片水花,脚底下一片雾蒙蒙,好像雨下得起了烟。以至于谢竞年马上一条腿迈进大门才看见楼底下蹲了一个人。

这人蹲着靠在墙上,伞面被雨水打得变了形,谢竞年能看见他的上衣都已经湿了半面,脚下整个没进了水里,鞋子估计早都泡透了。

谢竞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稍稍把伞面倾斜过去一些。

他刚想开口问一问这位同学遇到了什么困难,就见那人抬起了头。

他一双眼睛仰着看过来,头发也湿透了,脸上有雨水滑落,蹲在宿舍楼的角落里,像是被人遗弃的宠物一样,落魄又惹人怜惜。

谢竞年一瞬间被陈朽这样的神情冲击到了,直到冰凉的雨水落进了他的后脖颈里。

“朽哥,你怎么在这?”谢竞年慌乱地问。

为什么会在学校,为什么宁愿淋着雨也要在这儿,又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