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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 轻浮的四隅诗 850 字 2022-10-02

“你怎么个事儿啊?感觉你最近怪怪的。”

“没怎么,就是想开了。”陈朽说。

周衍同之前就总劝陈朽别把玩儿乐队这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以前的陈朽不听,年少轻狂,继承的那些家底儿都砸在了乐队上,最后也没听见什么响儿。

现在居然自己就想开了——大概是因为谢竞年吧,能让陈朽把心给定下来。

临过年之前的酒吧里聚集着稀稀拉拉的人群,票收肯定是抵不上往常。

反刃在市里赶了三场演出,总共分下来也只有平时两场收入那么多。

刘宇恒拎着军鼓靠在酒吧门口,手都冻得通红打颤,还非得点上一支烟,羽绒服后背上蹭了一层雪和灰,和泥吧似的脏了大片。

周衍同走过来就在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装什么忧郁呢装,这墙上多埋汰呢还在这儿靠。”

“你管我。”刘宇恒被拍那么一下烟头的火星直接灭了个透,看了一眼周衍同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周衍同笑了下,扭过头想问陈朽要个打火机,刚要说出口就想起来人已经把烟戒了。

于是他又走回去挨着刘宇恒,套近乎似的搂着他的肩膀:“打火机借我用用。”

俩人站在门口抽了一地的烟头,夜里开始下雪,冻得周衍同直缩脖子。

“陈朽他俩掉厕所里了?”

“不知道。”

“哎,”周衍同又点上一根烟,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之前不是要走么,怎么寻思留下来了?”

刘宇恒掐了烟,伸手抹了一把鼻涕,周衍同看见直喊他恶心,连忙从包里掏出手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