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司珥走到商令珏身边，撩开额前的湿发，手法温柔如同对待珍贵的青瓷，轻轻碰在商令珏的眼睛上，“冰蓝色美瞳很适合你，眼睛非常漂亮。”

这一刻，商令珏才恍然记起自己忘记取下美瞳了，冰蓝色的瞳孔应该有点太夸张吧。

“杨嘉请来的化妆师不错。”

“化妆师？”商令珏一下没能不明白话题怎么跟杨嘉扯上了关系。

“我是说，以后可以让她们多给你做这样的妆造。”

“姐姐，你真的觉得好看吗？”

“嗯，好看，很配你。”司珥专注地看着商令珏，带着冷香的气息浓浓淡淡，忽远忽近。

司珥肆意挥霍着唇上的口红，像是樱花飘落在雪山，“看着我。”

商令珏看见司珥红唇微启，女人细长的桃花眼里仿佛盛着美酒，沉溺醉人。

可乐和助听器一起放在了岸边，商令珏的眼眶被蒸腾的温泉水熏得通红，冰蓝色的眼瞳漾着柔光。

石灯笼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

一路从温泉房离开，温泉水滴洒在地毯上，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迷离的光影。

失去听力的情况下，商令珏的视力异常敏锐，地毯上的花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昏黄的灯光下，司珥双眼时不时轻闭，嘴唇红似烈焰。

因为没有助听器，商令珏听不见司珥的声音，只能从嘴形判断司珥好像在断断续续叫着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