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医院外的便利店里，商令珏买了两罐旺仔牛奶和柠檬茶，就这么直接坐在店里的一角发呆。

明明只是过了一夜，她却感觉好像过去很久似的。

可能一夜没睡的缘故，商令珏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迟钝到泛起大雾，所有人和事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反倒是记忆深处的东西慢慢变得鲜活，她发现自己记得某个人或是某样东西，并不是那个人有多美，又或是那样东西有多好。

而是一些毫无理由又莫名其妙的不靠谱瞬间。

比如那天的大雨，一起坐过的17路公交车，和白皙脚踝处晃来晃去的那一滴翠绿。

可是这么多弥漫大雾的记忆里，商令珏能够肯定她对洛伊雨的记忆很淡。

不是学姐不够好，而是在学姐给她表白的那个晚上，她就清楚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任何能爱上学姐的决意。

商令珏长长地叹气，迅速干完旺仔牛奶和柠檬茶。

慢慢走回到了洛伊雨的病房里，洛伊雨刚喝完粥，气色比之前好上许多。

“令珏，你到哪里去了，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要不要过来睡一会？”

“没事，学姐，我不累，只是去楼下便利店吃东西而已，”商令珏慢慢走进散发着花香的病房，站在窗边，望着天空上飞来飞去的鸽子。

“令珏，为什么感觉你很不开心？”洛伊雨的神态有些委屈，“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和我在一起？”

闻言，商令珏心念一动，她转身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声问道：

“学姐，你说，我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洛伊雨苍白的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她轻轻侧着脸，才柔柔地说道，“其实就是我们重逢之后，我经常约你出来吃饭，不过你之前十次有六七次都很忙，想约你真的很不容易。”

商令珏点点头，为了避免自己内心的尴尬，她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地削起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