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辆路虎跟着黑色的迈巴赫后，严密而谨慎地保护着司珥。

“回老宅吗？”陈言看着司珥一脸苍白，却还隐忍不发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回市中心吧，那边……”司珥将风衣裹得紧了些，神色疲倦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猫。

陈言知道司珥想说市中心那边有商令珏住过的痕迹，能让她继续自欺，或者欺人。

“司珥，其实你刚刚应该冲过去打断她们，或许商令珏内心未必真的愿意和洛伊雨在一起。”

陈言从副驾驶回头看着蜷缩在后座的人，司珥向来无情无欲的脸上，藏匿着淡淡的悲伤。

女人专注地望着车窗外的弯月，就仿佛能借那霜白月光，与商令珏隔空对望。

“就算，她们真的订婚甚至是结婚了，你不是还可以去婚礼现场，最后一搏吗？”

陈言觉得她自己已经语无伦次起来，可若是不说话，豪车宽阔的空间就会无限压抑下去，让人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偶像剧里不是都经常那么演，你本来就是演员，现实里演一出独属于自己的戏，也没什么。”

也不知道陈言说的哪个字，触动司珥此刻的神经，女人用偏冷的音质低声道：“商令珏说过这不是游戏，没办法重来。”

或许是司珥的眼神太过迷茫幽深，继续鼓励司珥抢婚的昏话，就这么卡在陈言喉咙里，不上不下。

然后，就也说不出口了。

回到市中心那栋小楼的时候，司珥发现花园里枯黄的落叶飘飘荡荡，以前她只觉得秋高气爽，落英缤纷很美。

现在，却平白多出几分凄清寥落的感觉来。

秋天，落叶纷纷。

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