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甚至觉得,下一秒任柏杰的拳头就会砸在自己脸上。
这个可笑的想法稍纵即逝,很快,任柏杰恢复了昔日那副懒散轻佻的模样,“一次?那可能不够。”
礼闻池理了理衬衫的领口,“我没精力陪你玩,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任总,我出去等你。”
一句生疏的任总,将拉进一丝距离的两人中间,硬生生劈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礼闻池轻轻关上门,任柏杰的拳重重地落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墙面上,他阴沉着脸,英俊的眉目深深地皱起。
这一刻,任柏杰心中像燃了一团火,烧的他烦躁不安。
他不再噙着笑,取而代之的是戾气与冷栗。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任柏杰深呼吸一口气,见来电话的人是周总,他整理好情绪笑道:“哎,周叔啊。”
周叔:“柏杰,我刚刚到家,你托人送来的东西我收到了,费心了。”
任柏杰:“周叔,您客气了。我记得您很久以前提过这幅画的真迹难寻,我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卖家。您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怎么也得给我一个感谢您的机会,对吧?”
周叔:“要是知道你花这么多的心思感谢我,当初就不去陪你演戏了。”
任柏杰:“您教训的是,那下次我少花点心思,找一些容易买到的字画孝敬您。”
周叔:“你这孩子……行了,别贫了。怎么样?试探出来了吗?是任权他们派过来的吗?”
任柏杰:“暂时还没露出端倪。”
周叔叹气:“你做的很对,管理层确实要换成自己人。柏杰,我知道你还年轻,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直播平台做的也很不错,但是你甘心只负责嘉卓的这两层楼?”
任柏杰心中一沉,他答道:“我知道的,周叔,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