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的话音没落,礼闻池办公室的一扇玻璃门骤然破碎,强大的外力再次撞击,细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砰!哗——”
映入眼帘的是秦谦掐着礼闻池的脖子骑坐他身上,礼闻池阖着眼,躺在地上像是没了知觉,衬衫被殷红的血液沾湿了半边。
任柏杰的眼底被那鲜血染红,他挥拳重重地砸向秦谦的脸,用力狠狠将他踹开,他跪在礼闻池身边,他指尖颤抖地触碰了礼闻池惨白的脸,“礼闻池……”
黄烨笙让保安让他们扣住秦谦,“报警。”
“不。”任柏杰将礼闻池横抱在怀中,他冷眼看向颓然倒地的秦谦,“找人把他看住,敢碰我的人,我要弄死他!”
“弄死我?”秦谦的双手被扣在背后,额前渗出的汗濡湿黑发,他语气无力道:“反正有过第一次,也不在乎这第二次了。”
任柏杰敛起双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谦,他收紧手臂,下巴贴上礼闻池冰凉的鬓角,“让李师傅在楼下等我,快!”
插在礼闻池右肩的玻璃碎片,此刻也如同刺激任柏杰的心脏一般痛苦。即便伤口不再出血,任柏杰不敢轻举妄动。
礼闻池沉静地窝在任柏杰怀抱里,安静的像是没了呼吸。他的唇瓣没了血色,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被掐出的青紫斑驳痕迹。
任柏杰一遍又一遍轻声地唤着礼闻池,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来到急诊部,任柏杰把礼闻池放在急救床上,他喘着气跟着跑了一路,在礼闻池被推着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刹,任柏杰的拳头砸向了自己的脸。
内心的恐惧将任柏杰几乎要吞噬,他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那个项目就真的比礼闻池的安危重要?
他做的这些不过是想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他已经没有机会保护父亲母亲了,任柏杰发誓,他再也不会把礼闻池置于这样的危险境地了。
任柏杰高大的身躯蹲坐在手术门口显得十分局促,他手掌撑着额头,下颚线紧绷着,眸中透着冷峻。
忽然手机来了电话,任柏杰哑着嗓子接听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