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难得心不在焉,余光几乎都落在了任柏杰身上。
在礼闻池应该发言时候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经黄烨笙提醒才回过神,开始汇报本周的工作安排。
会议结束,任柏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他不适地用手揉着太阳穴,状态很不好。
礼闻池特意等到最后才起身,他走到任柏杰面前,将口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任总,这是你那天落下的钥匙。”
任柏杰先是盯着礼闻池的手掌,然后抬眼看向礼闻池的脸,他的眉眼青黑,往日的张扬嚣张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消沉无神。
黑眸中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光,任柏杰接过钥匙,指尖无意间划过礼闻池的掌心,伴随着一阵凉意划过。
这不像平日的任柏杰。
礼闻池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走了。”任柏杰打断了礼闻池,他起身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桌子,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礼闻池原本想为周六误会他的事情道歉,可任柏杰看上去身体不适,也并不想和礼闻池说话。
礼闻池想,就算任柏杰生气不想理他,于情于理他都能接受。
下午,祁曼忽然来找到礼闻池,在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她这才放心地开口,“礼总监,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礼闻池好奇,“什么事?”
祁曼面露歉意,“这不放寒假了,上周我把儿子带到公司,任总每天都抽空辅导他数学题。最近我儿子发了水痘,我看今天任总开会的时候不舒服,我担心任总会不会被传染了?”
礼闻池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水痘是儿童时期才会得的,难不成任柏杰小时候没得过水痘,这次就这么巧合地被传染了?
祁曼继续说,“听说开完会他就回家休息了,我打给任总他没有接。离下班也没多久了,礼总监,要不你早点回去看看任总,这样我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