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你应该恨他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现在这样痛不欲生就是最好的惩罚，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还要回去？”

他说：“我并不高兴，我希望他开心快乐，安乐无忧……他现在这样我很难过。”

光线散去，人型化为泡影。

只听得见声音，“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很纯粹的爱，你明明把他心中的怨和恨放大了十倍，可是他依然愿意回去。”

而另一个声音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他说：“或许，他只是不甘呢？人性总是贪婪对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是会格外执着……”

“一个人为了另一个受尽炼狱之苦，愿意舍弃生命和轮回只为了换回他所爱之人的性命，这是贪婪，但是很美…”

他们在说什么？

眼前一片迷雾，他想看清，可是这雾怎么也散不开……

——

“不是抹去了他的这段记忆吗？”白弋皱眉：“为什么他还会想起？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白栩：“没有，我早说过，相爱的人是愿意为对方放弃一切的，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奔向对方。”

说完白栩看向白弋：“倒是你，上次为何要去见陆斯言？”

白弋嗤笑：“既然那么爱，当初又怎么会将人伤得如此之深？我见陆斯言那是为了让他人清自己的内心。”

白栩轻叹：“命运弄人，言不由心罢了，都是人生会经历的，你见过他，他不也照样没有按照你的台本走吗？”

“爱到深处，是舍不得让对方受一点委屈的，陆斯言即使忍受着害怕失去的惶恐不安，也不愿这样，他要的是完完整整的沈沐轩。”

白弋睨了白栩一眼：“搞得你经历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