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了晚上,他伸出被裹上纱布的左手,鬼鬼祟祟的将被子掀开,蹬到了腰腹之下,感受着着秋日里的嗖嗖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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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阿嚏!”
一大早的,章渔歌还没醒,就听到旁边不停的传来打喷嚏的声音。
经过一晚上,脸上的肿消了很多,能勉强看出俊秀的样子来,倒是他的脑袋,越发的烫了。
一看他这样,章渔歌瞬间就急了,赶紧跑出去找了韩夫子,后者把脉之后扔下一壶酒和几包药,吩咐每日煎上一碗便行。
马文才迷迷糊糊的也听清了一些,心里有些后悔,他就是稍微蹬个被子,怎么就发烧了呢?
这般神志不清的,脑子都迷糊了,还能做什么事?
章渔歌仔仔细细的听了韩夫子的吩咐,跑到院子里开始煎药,可是想到要擦酒给他降温——
这就有些犯难了。
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帅哥烧成傻子吧?
没办法,她只能撸起袖子,在他额头或是手臂上擦了擦。
马文才这会子虽然头痛欲裂,可外部的感知还是有的,待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擦拭降温之后,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话不过脑子,就这么秃噜了出来,“下面也难受……”
烫得难受,发烧真的好难受。
章渔歌:“!!!!”
啥?!
她惊呆了,捏着帕子在旁边站了半天,脸上明明灭灭的,要……要擦吗?
章渔歌红了脸,这个不太好吧?
可是不擦,马兄好像挺难受的?
她咬咬唇,要不——
“八公子,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逮着过来的祝英奇,章渔歌为了室友的健康着想,到底是厚着脸皮开口了。
听完她的话,又瞧着天色快黑了,祝英奇想着人也是被自己打的,便同意了下来。
有人接手,章渔歌也松了一口气,蹲在院子里开始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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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黑。
俩人齐心协力的给灌了一碗药下去,章渔歌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八公子。”
祝英奇客气笑笑,“应该的。”顿了顿,又问她,“我待会儿要走,马兄这?”
有些时候,脸皮厚着厚着就习惯了,章渔歌便端来一盆温水,眼神乱飘,“可否再麻烦八公子帮个忙?马兄出了一身的汗,我不方便……额,我是说我力气小,不方便帮着擦身……”
“好,”祝英奇温和笑笑,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章兄将干净的衣裳拿过来吧。”
章渔歌这才觉得心里放松了些,自己也抓紧时间去耳房洗漱。
而此时,迷糊了一天的马文才终于稍稍醒了些,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轻柔细致的帮自己擦拭,他心里热烫烫的。
心说她这般做,俩人相当于有肌肤之亲了,他是不是要负责啊?
要是负责了,以后是不是就要成婚?
生子?
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取什么名字好听呢?
就在他连孩子的表字都琢磨出来的时候,被子被温柔的掀开,而后裤子被扯起,温热的帕子落下——
马文才:“????”
裤子被扯起?!
帕子、帕子落下?!
马文才瞬间打了个寒颤,虽然刚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可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呀!
他还没做好准备啊!
万一把持不住,今晚就是这样那样……会不会对她太不尊重?!
若是忍住,可她都这般主动了——马文才一咬牙,决定要做个好人,因而开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