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将书房门、书案以及书椅的两面墙检查了一番,方才搬开了架几案。

架几案后并无机关暗门,他又尝试着去推藏书,转动花瓶,掀开书画,甚至连放于书案之上的笔墨纸砚他都好生研究了,却无任何发现。

“相思无益”的功法秘籍到底藏于何处?

他思忖着,坐于书椅上,双手托腮,并打了几个哈欠。

由于一入夜便会发热,他休息得并不好,白日精神不济,他请杨大夫煎了一碗去热且提神醒脑的药汤来。

他仍旧不适应汤药的苦涩,勉强一饮而尽。

这第五日,夜幕降下后,他发现自己又发热了。

直至亲手剥净衣衫前,他尚有意识,但剥净衣衫后,他却是半点不知了。

今日月光似水,缓缓地弥漫进来,穿过了纱幔,爬上了谢晏宁的一双锁骨,将这双锁骨盛满了,继而抚上了他的脸庞,将他红透了的双颊照得分明,他的唇瓣更是微微张着,时不时地吐出低吟来。

低吟在寝宫萦绕不休,忽地有一人破门而入,被这低吟团团包裹住了。

这人望了眼悬于天上的椭圆的玉盘,而后越过纱幔,到了床榻前,凝视着床榻上的谢晏宁,又跪下身来,恭声道:“弟子陆怀鸩,拜见师尊。”

谢晏宁费力地睁开双目,舔了舔唇瓣,随即勾住了那人的脖颈,含笑道:“怀鸩……”

陆怀鸩明白这谢晏宁根本不清醒,恐怕连他所言都未过脑,不过是单纯地重复着他的名字而已。

“对,我是怀鸩。”但他仍是应和了谢晏宁。

谢晏宁似懂非懂地望着陆怀鸩,却伸手揪住了陆怀鸩的衣襟。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气力,倒于床榻之上。

谢晏宁跨坐于陆怀鸩腰身处,而后垂下首来,吻住了陆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