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他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哪里见识过如此可怖的情景,亦未闻到过浓郁至此的血腥味。

他吐了片刻,勉强止住了,同时抬足踩住了一缕阴险的蛛丝。

蛛丝不动,他引来烈火,将这蛛丝烧了去。

燃烧蛛丝所散发出来的白烟只一瞬便消失了,但潜伏于四周的蛛丝却在这一瞬间袭了上来。

他取出张锦帕来擦拭了唇瓣,便继续向前去了。

向前乃是一片空旷。

“怀鸩,陆怀鸩!”他呼喊着,只有回音回应了他。

陆怀鸩究竟在何处?

向前走了足有一个时辰,他都未成功地走出这片空旷。

又半个时辰,他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荒地,足底下是荒草,耳侧是虫鸣,眼前是远山,身后是村庄。

实在奇怪。

他还未搜寻过北方的岔道,不知陆怀鸩可在北方的岔道?

他现下是该滞留在此,亦或是折返去搜寻北方的岔道?

他正迟疑着,突然有一女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女子楚楚可怜,泪流满面,到了他面前,问道:“这位公子,你可瞧见过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约莫这么高。”

她比着孩子的身高,又以期盼的双目望住了谢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