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觉得有趣,便着人将他放下,又请了杨大夫为他医治。

他心口的伤处已化脓了,又有寒气入骨,但经过杨大夫的悉心照料,不出半月,他便康复了。

谢晏宁并非再吩咐他滥杀无辜,可他却再也拾不回那份天真了。

他已深刻地明白了,他与谢晏宁名为师尊与徒弟,实为主人与工具。

但……近几日的谢晏宁似乎有所不同了……

便是在恍神间,他险些被蛛丝刺中,幸而他及时闪躲,只衣袂破了一个洞。

他收敛了思绪,专心致志地对付蛛丝,并观察着四周。

如此多的蛛丝在此,操纵蛛丝者想必定在不远处,他身处洞穴中央,目光所及之地连一只蜘蛛也无,更遑论是蜘蛛精了。

蜘蛛精该当隐匿于东西南北四条岔道中的某一条。

那么他所要做的便是摆脱蛛丝,再一条一条地搜索岔道。

可惜,他却迟迟无法摆脱蛛丝,反是身上被蛛丝划开了一个一个的口子。

他向来吃苦耐疼,并不在意身上的口子,且这些口子并不深,未多久,血便止住了,但他的衣衫却已成褴褛。

蛛丝源源不断,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他念了口诀,引来烈火,烈火努力地吞噬着蛛丝,但仅能吞噬一小部分。

这蛛丝并非寻常的蛛丝,要以烈火对付蛛丝还是太过勉强了些。

他又引来了更多的烈火,趁着蛛丝被烈火阻拦的功夫,进了距他最近的南方的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