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居高临下地盯着富贵公子,面似罗刹。
第29章
富贵公子原是好色之徒,但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这凭空出现的美人惊艳绝伦,他亦不敢垂涎,性命要紧。
他不再挣扎,朝着家丁使了眼色,家丁会意,抄起家伙,从陆怀鸩背后偷袭。
然而,他们并未得逞,齐齐被内息震得腾至半空。
但因陆怀鸩并不打算取他们的性命,无一人落入河水中,而是全数跌在了河岸上。
富贵公子见状,忍着痛楚张口道:“美人,你有何要打听的?官人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显然这富贵公子素来油嘴滑舌,“美人”,“官人”,信口拈来。
陆怀鸩面若好女,但并不阴柔,从来不曾有人唤他为“美人”。
他顿觉恶心,面色不变,只踩于富贵公子的右足稍稍用力。
富贵公子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花惹草成性,纵然不敢垂涎美人,亦下意识地要占些口头便宜。
他立刻舔着脸赔笑道:“是我失言了,公子勿怪。”
富贵公子瞧来是定是纵情声色之徒,做这赔笑之态让人几欲作呕。
陆怀鸩望了一眼身畔的谢晏宁,才勉强又盯着富贵公子,咬牙切齿地道:“庄承祖可是你的父亲?他人在何处?”
“庄承祖确是家父……”富贵公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陆怀鸩死死地盯着富贵公子,右足并未放松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