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茶具俱全,方才陆怀鸩向途中的一户人家要了些热水来,沏了一壶茉莉花茶,此刻谢晏宁正饮着茉莉花茶。
听得庄四公子此言,他传音予陆怀鸩:不是庄大公子有古怪,便是庄家余下的公子有古怪,你有何想法?
陆怀鸩却是诚惶诚恐地回道:是弟子的私事耽误了师尊,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无奈至极:你这显然是答非所问。
陆怀鸩当即跪了下去,认错道:“望师尊降罪。”
这陆怀鸩生得貌美,若是女子定能令天下男子折腰,岂料,竟是卑微至此。
庄四公子不知这师徒二人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甚是好奇,但这俩人皆是自己惹不得的,自是不发一言。
谢晏宁伸手将陆怀鸩从地上扶起,又对庄四公子道:“或许你大哥有何事瞒着你们,不愿让你们知晓他真正之所在,免得多生事端。”
庄四公子答道:“我们兄弟五人关系尔尔,并不亲近,大哥就算有事瞒着我们亦不稀奇。”
谢晏宁又问道:“你大哥的户籍何在?是否已迁移至左川县?”
庄四公子摇首道:“我不知大哥的户籍何在。”
谢晏宁建议道:“你不若去县衙问上一问。”
全县百姓的户籍全数由县衙登记在册,但并非任何人都能查看的。
因此,庄四公子声称父亲病重不起,欲要见长兄最后一面,又贿赂了主簿,主簿才帮着庄四公子查看了一番,然而,县中并无庄大公子此人。
庄四公子出了县衙,对俩人道:“大哥的户籍并不在左川县。”
他与庄大公子虽不亲近,但他是顾念血亲的性子,言辞间,已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