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看见刺客的容貌,但当时有三人亲眼目睹了刺客与父亲交手,三人皆道刺客便是你渡佛书院左护法唐阳曦。你若是不信,不如我将那三人唤来?”于琬琰见谢晏宁并无异议,先是回到床榻边,瞧了父亲良久,后又扬声唤来知风,道,“你传令于目睹刺客容貌的三人去议事堂见我。”
知风领命,她又朝着谢、陆俩人道:“我们这便去议事堂吧。”
谢晏宁问道:“能否先让本尊验一验令尊的伤?”
于琬琰信不过谢晏宁,生怕谢晏宁趁机要了父亲的性命,犹豫再三,请现下流光斋中修为排名前十的高手齐聚于父亲床榻边,才勉强请谢晏宁进来。
这十个高手虽已是年轻一辈当中的翘楚,但与谢晏宁相较,修为太过粗浅了些,倘若谢晏宁当真要刺杀流光斋斋主,恐怕阻止不了,不过应当能够拖延些时候。
于琬琰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晏宁,明知自己毫无胜算,但一双手仍是牢牢地握住了剑柄。
十个高手都不识得谢晏宁与陆怀鸩,见于琬琰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其中一人发问道:“于姑娘,这俩人是何人?”
于琬琰答道:“这俩人乃是渡佛书院魔尊谢晏宁与其高徒陆怀鸩。”
此言一出,诸人哗然。
他们皆未料想到原来谢晏宁并非面目狰狞,陆怀鸩更是仙姿佚貌。
谢晏宁并不在意,越过诸人行至床榻边,一面端详着流光斋斋主,一面问于琬琰:“令尊伤在何处?”
“心口被拍了一掌,重创内丹。”于琬琰忽而提声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唐阳曦最善掌法,‘吹雪掌’乃是其独创之掌法,掌印尚在,魔尊大可一观。”
谢晏宁闻言,先是为流光斋斋主诊了脉,而后才扯开其衣襟,果然,心口处附着一个掌印,掌印中间的纹案乃是七片雪花。
“吹雪掌”确是唐阳曦独创之掌法,距他所知,唐阳曦并未将此掌法传予旁人。
他为流光斋斋主将衣襟拉拢,又道:“我们这便去议事堂吧。”
于琬琰紧盯着谢晏宁、陆怀鸩出了卧房,暗暗地舒了口气,命已回来复命的知风将一众高手好生请出去,又命候于一旁的知虹照看父亲。